晒成小鱼干

人帅不狗.

旅程

在一片像被火烧过的夕阳中,
有一个人牵着我的手。
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
也不知道我从何而来。
空气中仍看得见盛夏的影子,
泥土夹杂着阳光,夏花渗透着露水,
我只是隐隐约约的意识到,
前途漫漫,艰阻险难。
他静悄悄的,一言不发。
我在夕阳下抬起头,
看见他那被阳光撒满的金色眼眶,
彩色玄丽,炳炳耀煌。

我们渡过长河,翻过高山,
最后在最接近月亮的地方停下。
他带我去看一个大天秤。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天秤,
但这并不重要。
那里一头装着太阳,
一头装着月亮。
烈日当空,宇宙星辰。
一日又一日的日升月落。
他说,
三千世界难有结果,
是死亡也是重生,是升起也是陨落。
他说的太隐晦了,我不懂。
于是他笑着揉了揉我的头。

我觉得他像要和我说什么,
又好像不是。
只是他一瞬间,他的眼眸像极了我一直看不清的云雾缭绕的高山,
又深邃得像深不见底的大海,
成了我记忆中罕见的风景。

我是否忘了和你们描绘他那与众不同又动人心弦的眼眸,
一只金色犹如盛夏的烈日,
一只深蓝宛如盛夏的星空。
无法用我那贫乏的词汇去勾勒出它们万分之一的美丽,
是我的罪过。
但还是蓝色最衬得他,我不止一次这么想。
可他好像更深爱金色的眼瞳,
因为我无数次撞见他隔着眼睑一次又一次温柔的抚摸它,
就像抚摸我的脸颊那样。
果然最讨厌金色了,我想。

后来我们去过很多地方,
大漠孤烟,江南小雨。
我们从南方走到北方,
从东方走到西方。
这趟旅途像是没有尽头那样,
我也从未想象过它会停下。

以至于那一天真的来临之时,
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恐慌。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迷茫,就算他仍在我身旁。
但总觉得他像是要融化在阳光下那样。

他的眼神透着沉重,
牵着我的手久伫在高大的建筑跟前。
残恒断壁勉强拼凑出教堂的模样,
岁月无法留下这样的痕迹,
只有战争才如此不近人情。
这里曾有过一场大战吗?我问。
那它一定像火一样,
是毁灭又像洗礼,
最终存活的必定是那淬火的凤凰。

我在一旁喋喋不止,他却一言不发。
他紧紧的牵着我的手,像第一次那样,
像刚踏上旅程那样踏入了教堂。
印入眼帘的雕像残败不堪,
像是被轰去了左手,连带没了心脏。
没有屋顶的阻拦,阳光肆无忌惮的挥洒。
他正好站在被光照亮的地方,
双手合十,低声吟唱。
他的声音低沉又温柔,
裹上阳光看起来是那么温暖,
脚下六芒星泛起的丝丝寒光却让我不由打了个冷颤。

我蜷缩在角落,不知觉陷入了梦境。
我梦见了那天的夕阳,
梦见了像火一样的战场。
雨水掺着血液蔓延,
耳边响起那古老的吟唱。
我回想起了那天,
他笑著对我伸出手的模样。
他的眼眸印出了我自己,
眼中闪烁着和他一样的光芒。

梦醒之后,他却熟睡在我的身旁。
梦中似乎是那遍野的夏花,勾扯起他的嘴角。
他止步于此,让我只身往前。
我却不再迷茫。
譬如朝露,为死而生。
我知道,我和他的旅程不会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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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一个突然的脑洞,一场战争中黄少天为了保护喻文州而牺牲,最后只有喻文州存活。他在教堂中找到了找寻黄少天来世的方式,于是和少天交换了一只眼睛,凭借那只眼睛找到了他。后来就应该是少天去找文州了。虽然不能很好的表达,也没有时间去反复的修改,但还是感谢你能看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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